月离

【方莲】昨夜闲潭梦落花 (六)

  极度ooc警告，胡编乱造的产物；

  没有计划，想到什么写什么 😅，有随时搁浅的可能；

  大概算原著向吧……

  本章:主方莲(还是方花来着，为什么一对cp两个cp名，我写的时候还是方莲来着 😂)，微笛🌸(就是只有开头那一点点)

  

  

  

  

  笛飞声再回到药王谷时，得知李莲花已经离开了。

  

  至于是怎么离开的，他听着自己的草包属下——那个外人提及常带着几分忌惮的药王颠三倒四跟他汇报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火气。

  

  是他低估了李莲花，那人如今哪怕看似再怎么柔弱可欺，他也毕竟是李相夷，又怎会是真的柔弱可欺。

  他索性懒得再听，直接冷声打断道:“他的伤如何了？”

  笛飞声的脸色臭得肉眼可见，药王也不知是否太过紧张，加上他自己也闹不清楚状况，看笛飞声这可怕的脸色，几乎以为自己要老命休矣，没成想说到一半被突然打断，愣了一下才忙回道:“李门主外伤已无大碍了，只是他身上的碧茶之毒较为棘手，属下目前已有初步的解毒方案，正待尝试，却未及实施。”

  “罢了，此次便饶过你，你继续研制碧茶之毒的解药，人本座会再带过来给你治。”他说完便径自走了。

  李莲花在方多病闹完小青峰又即将大闹百川院之前赶了回来。

  半月不见，这位少爷把自己折腾得比自己这个病人还要憔悴，让李莲花看了不由一阵心酸，嘴上却仍忍不住调侃道:“方少爷，你怎么搞得？你不是一向自诩浊世翩翩佳公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这可跟佳公子半点不沾边儿了……”

  方多病一见李莲花回来，就拉着人上下左右地检查了半日，见他身上看不出明显外伤，精神也还好，才放了一半的心，确定李莲花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但想到李莲花闹失踪，还是不由有些气鼓鼓。正生着闷气，不妨却被李莲花调笑，当下就更生气了，不禁兴师问罪起来:

“死莲花，你还好意思说。你快给我老实交代，那天之后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跟姓肖的跑了？”

  李莲花闻言有些心虚，看来到底没瞒住方多病， 他呐呐道:“你都知道啦，我不过就是四处走走。”

  “李小花，你少来骗本少爷，你当我不知道，姓肖的找你能着有什么好事？我去小青峰寻你，乔姑娘当着我的面质问他:把你怎么样了？问他为什么要杀你？”方多病不由说起当日情形。

  

  话说肖紫衿带着乔婉娩回小青峰的家中后，不久乔婉娩就醒了过来，她看着肖紫衿殷勤地守在自己身边，心中却生不出半分温情和欢喜，只有满目的失望和痛心。

  肖紫衿对此视若无睹，他自顾自去桌边给乔婉娩倒了杯水，殷勤备至地要递给她喝，乔婉娩没有接，她凝视他许久才忽然问道:“为什么？”

  “婉娩，喝口水吧，你可有哪里感到不适？”肖紫衿自说自话。

  乔婉娩转过头，避开了他递过来的水杯。

肖紫衿端着水杯的手僵在半空，未端水的那只手垂在身侧，已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我了解的你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你？”乔婉娩继续道。

  “不错，你真正了解的永远只有李相夷，你何曾花半分心思来了解我呢？”水杯已被他用内力捏碎，床边洒了一地的水。

  乔婉娩被他一句话就说得脸色苍白。

“婉娩，我知道，李相夷对你来说很重要，你为了他曾数度轻生，他甚至重过你的性命，对吗？”

  乔婉娩沉默不语地听着，没有开口回答的意思。

  “可是，已经十年了，婉娩，你当初没有为他死，却为我活了下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这辈子都会待你好。”

  “可你不该那样对他，紫衿，你我相识至今，你难道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信我？”

  “不，婉娩，我自然信你，可我不信他！”肖紫衿恶狠狠地道。

  “他若有意，早已现身，何必等到现在。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已明白了他的心思，你又为何不懂？”

  “撇开我与他曾经的感情不说，他与你我二人难道不是故人吗？你为何一心只想置他于死地？你为何如此心胸……”乔婉娩自知失言，突然顿住。

  “对，我就是心胸狭隘，我就是容不下他！只要他在，你眼里就永远也看不到我！”肖紫衿气极吼道。

  乔婉娩满脸失望地摇头道:“紫衿，不要拿我当借口，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非要和他比较，对他太过关注，放不下与他争斗攀比之心。”

  “你冷静冷静我们再谈。”乔婉娩说完这句便离开了房间。

  她看肖紫衿提到李相夷就满脸怒气和杀意，心中总有些不安，但李相夷的武功天下没有几人能及，哪怕那天他被肖紫衿刺了一剑，看起来却伤的不重，肖紫衿也绝不可能胜过他，因此她并不认为肖紫衿能把李莲花怎么样。

  只是，才过不到两日，方多病就找上了小青峰，义正辞严地找他们要李莲花。

  起初，乔婉娩还没反应过来方多病口中的李莲花就是李相夷，直到方多病提起李莲花是怎么失踪的时候，她才恍然明白过来……

  

  原来，方多病前两日还与李莲花一起住在武林客栈，那客栈近日发生一起命案，方多病去抓凶手时，李莲花则下楼去吃饭，只是等方多病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转头去看吃饭的人却没了踪影，他以为李莲花只是出去随意走走，便没太在意，可耐心等了那人一日却始终没等到李莲花回来，这才仔细问起小二是否注意到李莲花去了哪里？

  干这个行当的人最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多病又是贵客，向来出手大方，和他一起的李莲花自然也会受到关注，小二听方多病打听同伴去向，他是个机灵的，马上就将李莲花怎么出去，被谁引出去等等都仔细说了一遍:

  “公子是贵客，您的同伴我们自然也会格外关照，他昨日在小店用完膳之后，跟着一个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的紫袍剑客出去了，看起来倒像是熟识的友人。”小二殷勤地答道。

  方多病却在暗忖:打扮得如此遮遮掩掩，死莲花几时交了这等藏头露尾的朋友？一听就有鬼。他还能有我不知道的朋友，莫非是十年前李相夷的老熟人？那会是谁？

  “他离开时没有同你交待，留话给我？”方多病问。

  “公子，瞧您这话问的，您这位同伴若有留话，小的岂敢拖到现在还不说。”小二笑道。

  方多病自然明白这一点，却偏偏忍不住担忧挂念，指望李莲花走时能给他留句话，交待自己去了何处，做些什么，几时回来之类，他也可安心一些。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心中大骂死莲花没有良心，半点不顾及他的感受。

  方多病扔了一块碎银给那小二，便提着那杀害苏小慵的凶手上了小青峰，他知道众多武林人士还未离开此地，几乎还都留在小青峰上，包括百川院里那几人。所以，无论是打听李莲花失踪消息这件事，还是苏小慵遇害之后如何处置凶手这件事，他都有必要再上一趟小青峰。

  好巧不巧，他上小青峰那日，众多武林人士正闹着要重新建立起四顾门，实在热闹得紧。

  而方多病自从知道了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之后，对这等盛事就很是不以为然，再看李相夷昔日故人见了李莲花也对面不识，态度轻慢，方多病未免觉得心冷，也深觉这等故旧不要也罢，他似乎有些理解了李莲花的处境和坚持，一时再热闹宏大的盛举在他看来也觉兴味索然。

  只是他来得赶巧，偏让他瞧见他这不愿见的热闹，众人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撺掇着佛彼白石那几人要重振四顾门，又将这几年名声经营得十分不错的肖紫衿拱上了新四顾门门主之位，方多病冷眼旁观了半日也没有作声，直到一众武林人士簇拥着肖紫衿当这新四顾门门主之位，他才突然站出来道:“诸位武林同道，且请少安毋躁，在下多愁公子方多病，有一言想请问肖大侠，不知肖大侠能否为在下解惑？”

  肖紫衿看方多病突然站出来说话，还直接点名要问他，不由有些警惕，他自然是知道此人和李莲花交情匪浅，恐他来者不善，然而当下他却不能拒绝，只好道:“方少侠请说，肖某知无不言。”

  只听方多病目光咄咄地盯着他问道:“方某知道众位武林同道一心维护江湖正义，才想重振四顾门，众位力荐肖大侠来当新四顾门门主，但不知肖大侠意下如何？你自己是否愿意承这门主之位？”

  肖紫衿被他盯得有些心中发紧，但他久历江湖，并未就这样被方多病吓到，他稳了稳心神才道:“肖某德疏才浅，本不敢接下这门主之位，奈何江湖风波四起，我们武林同道此时正该团结正道力量，来抗衡以笛飞声和角丽谯为首的邪恶势力。肖某承蒙诸位看重，举荐为新四顾门门主，盛情难却，肖某愿接下此重任，也在此承诺今后必不会有负众位厚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厅堂内响起一片赞誉之声，什么“肖大侠过谦了”，什么“肖大侠实至名归，理应如此”云云，一片的祥和之气。

  “肖大侠大仁大义，方某十分感佩。但方某还是想多问一句:倘若李门主还在世，肖大侠还要接下门主之位吗？”方多病这回直截了当，他真正想说的话也终于在此刻显现了出来。

  大堂内，嘈杂的议论声顿时四起，更有人直接喊道:“李相夷李门主早在十年前与金鸳盟盟主笛飞声东海一战后便不幸殒命了，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方公子何出此言？”

  这一声显然是对方多病一再生事表示不满，连一句“少侠”也不愿称呼，只忌惮着方多病显赫的家世和他方家少主的身份才称呼一声方公子。

  方多病懒得计较这点破事，他只腹诽:老子当然知道李相夷没死，在场之人还有比老子更清楚的呢？可惜李小花当年瞎了眼，结识的也尽是些有眼无珠之辈。

  肖紫衿脸色极差，他才是最清楚李相夷到底是生是死的人，方多病的话正是将他心中最惧怕之事摊开了来，一时深恨笛飞声上次跳出来搅局，让李莲花没死成。

  但此时此刻，他只能装作不知李相夷还未死这件事，于是他也开口问方多病:“方公子此话从何处说起？你可有证据证明他未死？”

  方多病听他又在装糊涂，不禁在心里痛骂他无耻，他肖紫衿居然好意思跟他要李相夷还活着的证据，最好的证据难道不是他和乔婉娩新婚当日，乔婉娩中毒，他第一时间就把李莲花扯进了屋内，让李莲花给乔婉娩解冰中蝉之毒吗？方多病知道其实肖紫衿一开始就认出了李莲花，否则他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把人扯进去。

  方多病不禁冷笑道:“李相夷是否还活着，肖大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但既然肖大侠非要假装不知，还找方某要证据，那就别怪方某拆你的台。”

  他环视周遭众人一圈，才接着道:“想必在场之人都知道肖大侠和乔姑娘新婚当晚，乔姑娘被角丽谯暗算中了冰中蝉之毒，而此毒唯有扬州慢可解，各位可还记得，那日肖大侠第一时间将谁拉进了屋内救治乔姑娘？”

  “是吉祥纹莲花楼的主人李神医！”有人高声答道。

  “不错，正是在下好友李莲花李楼主。可有谁想过他为何能解只有扬州慢可解的冰中蝉之毒？”方多病问道。

  “这有何稀奇？那可是能将死人医活的天下第一神医！”又有人回道。

  “那不过是以讹传讹误传出的名声，我与他常在一起，从未见他将死人医活过。但他确实身怀扬州慢内力，否则无法解释他怎么救得了乔姑娘这件事。”

  “难道方公子的意思是李楼主就是李相夷？”有人问。

  “不可能！在下与李楼主有过一面之缘，李相夷一代剑仙，绝代风姿，绝不可能会是李莲花那种样子。”马上有人反驳道。

  方多病听场上议论声不绝于耳，也不争辩，只道:“方某不知他是否就是李相夷，方某与李大侠十年前也素不相识。李莲花也从未承认过此事，但方某与他在一起曾受他护佑良多，一品坟事件中凶手曾说见到过婆娑步，而那时我们被凶手逼到绝境，若非有使出婆娑步的神秘人出手相救，制服了凶手，我们恐难逃脱险境。而在场除了我与李莲花和凶手之外，再无他人，因此，方某如今想来能使我们从绝境中得救的唯有将自己隐藏了起来的李莲花。”

  这段话一讲出来，场中人沉默者有之，疑虑者有之，更多的是张口就想反驳者。其中就有人喊:“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我的意思是，他就算不是李相夷，那他和李相夷也关系密切。其实，这一点四顾门旧人比我更清楚，敢问纪大侠，是也不是？肖大侠自欺欺人不肯承认，佛彼白石难道也察觉不出一点熟悉之感？”方多病直视着佛彼白石几人问道。

  纪汉佛目光幽沉地看着方多病，却并不言语。

  “小子，你当日可不是这样说的。”石水阴恻恻道。

  方多病毫不却场，又略带讽刺笑意地答道:“方某回去反思了一下，我当日所说，你们不信，情有可原，确实是方某太过笃定了，我一个从未见过李相夷的人对你们这些算是李相夷故旧的人喊着李相夷还活着，实属有些奇怪。而且我当时确实无凭无据，的确有些武断。所以今天……”

  “你今天说的这些也算不得实实在在的证据。”纪汉佛打断他。

  “你们要实在的证据有何难？为什么不去问问乔姑娘？她应该最清楚自己是被什么所救！”方多病马上回道。

  “为何不直接找李莲花来对质？要弄清他和李相夷的关系直接让他出来说清楚不就行了？”有人喊道。

  “对啊……对啊！就是说！”附和之声不断响起。

  “方某倒是想让他出来，可惜这只怕要问问肖大侠了。”方多病道。

  “你什么意思？”肖紫衿语气不善地道。

  “没什么意思，方某就是想问问肖大侠，两日前偷偷摸摸出现在武林客栈，将李莲花引出去，有何贵干？而他此刻人又在何处？”

  “哼……方公子到底在说些什么？肖某不明白。”肖紫衿冷冷地道。

  “好，肖大侠贵人多忘事，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但方某昨日恰好拾到一物，见了此物肖大侠总不该还想不起来吧？”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玉珏，其上雕着一个“肖”字，熟悉肖紫衿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的随身之物，家传玉，某种程度上象征着“见玉如见人”。

  

  原来，方多病抬脚要离开武林客栈时，临出门又被小二喊住。

  “客官，留步。小的记起前两日打扫之时，从那位将公子同伴带离本店的剑客桌下拾到一物，想是他不慎遗失之物。您若是着急寻人，不知此物是否对您有所帮助？”小二一边有些关心地道，一边将一块玉珏递给方多病。

  方多病疑惑地看着他手里递过来的东西，待接到手中细看才心头一惊，他识得此物。看来李莲花失踪正是和此玉之主有关，这回总算有点头绪。

  “多谢小二哥，此物确实是关键线索。”方多病说着居然掏出一块金子递给小二。

  小二连忙推却道:“公子快收回去，您从住进小店，给的赏钱就没断过，小的是见您与同伴感情深厚，又都是好人，为小店纠出了命案的凶手，解决了一桩大麻烦，才希望能帮到您。您这金子小的可不敢再收了。”

  方多病闻言作罢，这才又拎着康惠荷往小青峰而去。

  

  

  

  

  

  ps:好像废话有点多，我果然是写文废材，写了五千多字，进展才讲一点点，可要是凑个一万字发出来那也是要命。